20、Wildest Dream(10/46)
“唔。”卡珊德拉说。“对,我也觉得他会很高兴。”迪克笑嘻嘻,“终于有同伴了。”
我的怒气值越涨越高。
“呃。”卡珊德拉说。
坐着轮椅的芭芭拉慢悠悠地滑了过来:“在聊什么?”
“在聊墨提斯会不会和王牌成为好朋友,”迪克亲昵地和她贴了贴脸,“我和卡珊德拉都觉得它们会玩得很好,以后可以一起在草坪上追球。”
我感觉自己的头顶热乎乎的。
“我没有。”卡珊德拉说。
就在迪克即将发问她为什么没有,芭芭拉扭头看我,提姆从我们身侧的楼梯上走下来,阿福准备去厨房准备茶水,更远处的金发女人拿着什么东西想要过来参与谈话时,我们同时听见了那扇半开着的大门外传来的刹车声。
车门开启的声音,男人低声呼唤宠物的声音,狗爪子四脚着地的声音,车门关闭的声音,渐渐清晰起来的脚步声和动物粗重的呼吸声。
我下意识地站起了身。
身边这些黑的金的红的人类的气味,颜色和存在似乎都消失了。
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有微风从半开的大门里拂了进来,陌生又熟悉的气味滚过墙壁,穿过地毯,最后钻进了我的鼻子里。
——我突然从脑海角落里翻出了某个夏夜的回忆。
当时我还能跑能跳,布鲁斯还是个嘴角冒泡泡的小怪兽。在那个天气晴朗,温度适宜的夏夜里,我缩在我妈脚边,听着带我爸带着我弟在门外的小花园里抓萤火虫玩。
他们当然没抓到几个,但还是玩得很开心。
当年的我就是这么听着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直到男人带着傻兮兮的我弟跑进客厅,眼角眉梢里满是纯粹的喜悦。
玛莎!玛莎!他叫道,外面有一只好大的蝴蝶!快来看啊!
过去的回忆和现在的画面逐渐重合。
而我究竟在期待着看到什么呢?
是女人的笑容,还是男人脸颊旁的汗珠,或是会趴在我背上,说我是这个世界上最英勇的骑士的布鲁斯呢?
吱——
在我的注视中,那扇承载了过去和未来的木门缓缓开启,像是一页空白的纸张。
“用刚刚调试好的女声?”提姆的脸颊还因为刚刚的大笑微红着,“这个?”
[“我是墨提斯·韦恩,我喜欢妈妈和阿福。”]
墨提斯抖抖耳朵,似乎还是不太满意。
提姆和阿尔弗雷德倒也没对这句话里消失的爹和弟发出什么质疑,毕竟一个和狗不太熟,一个十分荣幸地接受了这份偏爱。
“我来送茶点。”完全忽视了墨提斯十几分钟前刚撑到打嗝,且艰难地叼着骨头棒(现在这个骨头棒正躺在提姆房间的地板上)离开的阿福将人类茶点和犬类茶点摆到电脑旁。
看见吃的的墨提斯下意识地又打了个嗝,面露难色。
“吃不下也可以不吃的。”阿福说,“那我就不打扰两位了,玩的开心。”
——如果老管家能预料到墨提斯之后会干出什么事,又是怎么误会布鲁斯的话,他绝不会放这位小姐继续待在电脑前,全神贯注地调试语音和将想说的话录进录音机里的。
但阿尔弗雷德毕竟不能预判一只边牧的脑回路。
他也不能预知未来。
所以看见两个孩子玩得很开心的老管家心情愉悦地走出了提姆的房间,决定今晚做芝士焗龙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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